王彬在宿舍里看天文学资料 杨宝章 摄
■本报记者 郭萍
新华网哈尔滨4月1日电(记者 马迪)记者从牡丹江天文爱好者协会获悉,国际小行星中心近日为我国黑龙江大学生王彬发现的两颗“NEAT小行星”进行了确认注册,另有一颗王彬发现的“SOHO彗星”正在等待编号。
东北网3月23日讯(记者 陈静)近日,国际天文联会(International Astronomical Union,IAU)为牡丹江师范学院旅游管理专业21岁学生王彬发现的两颗“NEAT小行星”进行了确认注册,另有一颗彗星已经确认完毕,正在等待编号。
那段时间,国内外许多中文媒体都相继报道了这个消息。等我见到王彬时,他已然成了“旧闻人物”。众多记者不再关注,周围的老师、同学也不再兴奋。可我还是对这个大学生业余天文爱好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牡丹江师范学院,我见到了王彬。深紫色T恤衫、牛仔裤,中等偏下的个头,瘦瘦的,走到哪里都不会太引人注目。唯一有些特点的是,他那两道又浓又粗的眉毛使他清瘦的脸庞看上去有些不堪重负。
王彬话不多,只有谈到他所钟爱的观测天体这个业余爱好时,他的语言才变得专业而流畅。交谈中,我慢慢走进了王彬仰望星空的寻梦之旅。
“如果一个人骨子里没有对星空的热爱、对宇宙的敬仰,他是不会如此疯狂的。”
一本书拨动了梦想的弦
中国人有个习俗,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摆上各种各样的器物让他去抓。抓住笔,预示这孩子长大后会成为文人才子;抓住算盘,预示这孩子长大后很可能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王彬小时候抓过什么?肯定不是望远镜。他对天文的喜爱并非像很多痴迷于某种事物的人一样,似乎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似乎是命运的安排。他与星空结缘的故事简单而偶然,一本薄薄的《天文爱好者》杂志,拨动了这位少年心底梦想的琴弦。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王彬就订阅了《我们爱科学》。那是一本很受孩子欢迎的少年科普读物,直到今天,王彬依然对它情有独钟。他说,这本杂志里的知识都是最新的,他少年时就从中读到了关于蓝牙技术的文章,至今这种技术依然不落后。六年级的时候,王彬从《我们爱科学》所推荐的刊物中选择了《天文爱好者》。从那时起,一双稚嫩的眼睛投向了茫茫夜空。
仰望星空,让王彬着迷了。那划破黑暗的彗星,那闪烁星光的银河,给了他无限的遐想。那浩瀚深邃的宇宙,那神秘遥远的天空,放飞了他美丽的梦。
然而,对于天文爱好者来说,收获这样的美好并不容易。国际天文学联合会用精确的边界把天空分为88个星座,使每一颗恒星都属于某一特定星座。在不同纬度看到的星空不同,这意味着要把所有星座都看到就得跑遍全球。
同时,由于光线的传播需要时间,我们永远不可能捕捉到真正意义上同一时刻的星空景象。比如,我们看到一个星系,远地端距近地端10万光年,那么我们同时看到的整个星系的景象并不是同一时刻发出的光线,两端其实相距10万光年。我们看到的那一刻,星系或许已经完全运行成另外一种状况了。
因此,无论对天文工作者还是业余天文爱好者来说,选择与星空对话还意味着长久的付出和孤独的守望。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采访中,王彬提到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名字——周兴明。他建议我到网上去查上海天文爱好者钱汝虎写的悼念周兴明的文章,我老老实实地去看了。
于是,我找到了王彬坚持星空寻梦的动力源泉。
周兴明,福建人,业余天文爱好者。1983年,他不借助任何仪器,用肉眼发现了新的彗星。同年,周兴明高考,一心想读南京大学天文学系,可惜,他在高考中落榜了,只能报考中专(那年月还没有高职)。想到气象学也与“天象”有关联,他便读了兰州气象学校。毕业后,他到最艰苦的新疆戈壁滩阿拉山口气象站工作,那里一年有160多天刮着6级以上的大风,唯一的优势就是便于观测天象。到2004年,周兴明已经发现了64颗“SOHO彗星”。不幸的是,2004年夏天,周兴明自己也成了一颗“彗星”——因车祸身亡,那么耀眼夺目,却过早地逝去。
周兴明靠坚持不懈取得的耀眼成绩以及他的突然离去,在天文爱好者圈内掀起一阵崇拜的热潮。当年,周兴明的景仰者不下几百人,其中就有还在读初二的王彬。
一晃就是6年,王彬告诉我,如今,大概只剩下十来个周兴明的追随者还执著地跋涉在用业余时间发现新天体的漫漫旅途中。
王彬发现“SOHO彗星”后,在自己的QQ空间里写道:“谨以此成果告慰周兴明先生的在天之灵。”
对有毅力、有目标的人而言,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被父爱呵护的灵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天文观测的“器”至少应该是望远镜吧,但即使拥有再好的望远镜,也只能满足观测的一半条件,另一半要靠老天爷帮忙。白天不可以,阴天下雨也不可以,星光灿烂只属于晴朗清澈、能见度高的夜空。
遗憾的是,在快速城市化的过程中,污染令人触目惊心。对于天文爱好者来说,最不幸的恐怕就是空气污染和光污染了。
为了获得好的观测条件,王彬和许多天文爱好者一样,选择在更深人静的后半夜到污染相对少一些的乡下去与遥远的星空对话。孩子只身一人在那样的地点和时间去观测天体,父母肯定不放心。“几乎每次后半夜外出,爸爸都陪我去。”王彬说。
初中与高中阶段,是当今中国孩子负担最重、压力最大的学习阶段。在这个时期,一般父母对孩子的要求都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可是,王彬的父亲却支持孩子去实现一个与升学基本无关的梦想,支持孩子为编织梦想所作的一切努力,让孩子的追求超越了简单世俗的功利目标。
正是这样一位父亲,呵护了孩子的兴趣、爱好、灵性,使王彬不仅收获了执著于天文爱好的陶醉与满足,还收获了很多优秀品质——
老天爷变化莫测,许多天文现象稍纵即逝,错过了,可能终生遗憾。于是,守时成了天文爱好者的特征。在大学,王彬每天早晨都提前半小时到教室,这
记者手记
教育要培养更多仰望星空的人
我要感谢王彬,通过对他的采访,我对天文学爱好者这个群体有了一点点了解。就是这“一点点”,足以让人思考很多。
“两弹一星”功勋之一、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周光召院士说过,他对天文学家非常钦佩。他认为,天文学家是少有的在艰苦环境下工作的科学家群体之一,加上天文学离市场还是比较远的,受到钱的干扰比较少,因此,天文学家的心灵更加纯洁一些。
当今世界的许多发明、创造都是可以转化成巨大财富的,唯独天文学家的发现与探索很难与市场直接挂钩。相比之下,他们的志向更加高远。因此,把追求真理、探索宇宙的奥秘、扩大人类的智慧和知识领域,以及提升自身价值作为人生主要目标的天文学家,包括业余天文爱好者是最值得尊敬的一个群体。
培养学生拥有像天文学家一样的品质是学校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与教会他们生存的实际本领是同等重要的。培养孩子向未知世界探索的科学精神与为信念献身的无畏品性,应该伴随他们的成长。
探索星空的奥秘,乍听上去是件很不简单的事情。至少买装备就是很大一笔开销吧?王彬说,他先后使用的3个望远镜,最贵的1000多元,比起学钢琴、学绘画等业余爱好,消费不算高。天文学的起步也并不艰深,哪个孩子没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不知道天上有条银河。
遗憾的是,近些年来,一些学校在主楼的顶层设计建造了颇具规模的天文馆,但大半都成了摆设。这只是学校不重视培养学生探究精神、科学精神的一个缩影。同时,作为孩子启蒙教师的父母,又有多少人为孩子选择具有探索性、需要冒险精神的活动呢?
牡丹江师范学院院长张金学的话值得我们深思。他说:“王彬为发现小行星所作的努力是他来我们学院之前的事情,我们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但是我们有责任为这样的学生制定专门的培养方案,让他在大学里继续发展他的特长,让他更加全面地成长。同时,也希望天文学爱好和研究吸引更多大学生,帮助他们扩大视野、增长知识、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成为培养他们勇于探索未知世界、勇于开拓进取的新途径。”
在当今的大学校园里实属难得。王彬的同班同学陶雨昂说,王彬走路速度很快,但不是那种东摇西晃不稳当的样子,而是急匆匆地奔向既定方向。
长时间盯着那些星图,年复一年地测算,伴随着的是单调枯燥,却很可能没有成功与收获。没有坚定的毅力,没有恒久的耐力,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炽烈的热爱,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让王彬拥有了非凡的毅力。
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就像一道又一道透明、开放的试题,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在天文爱好者的世界里,拒绝谎言与抄袭,对天文学家来说,诚实是第一位的。因此,一丝不苟的科学态度与独立思考的严肃精神也深深影响了王彬。
数星星的“蠢人”
很久很久以前,大哲学家笛卡儿坐在台阶上,凝视着铺满晚霞的地平线。一个过路人走到他身旁,戏谑道:“喂!聪明人,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啊?”笛卡儿不屑一顾,顺口回答:“蠢人!谁也不能拥抱那无边无际的东西……”
令这位睿智的大哲学家始料不及的是,世界上居然前仆后继地跑出来那么多数星星的“蠢人”。王彬也是其中一个。
王彬的学习成绩从未名列前茅,或者说在学业上,他绝不在优秀之列。为什么?“在学业上付出更多努力,意味着要放弃我的天文爱好,我认为不值得。”为了业余爱好而不要优异的学习成绩确实有点“蠢”,但是,仔细琢磨,这种“蠢”里却蕴含着人生的哲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世界诱惑太多,许多成年人都不一定想得清楚、下得了决心,王彬却从少年时期便毫不犹豫地决定了自己的舍与得。
王彬做过的最“蠢”的事情发生在高考填报志愿时。以他的成绩,报考国内最好的大学有一定难度,但是在自己的家乡浙江或者周边省份上一所一般大学还是不难的。可是王彬填报的学校,不是在东北就是在新疆(这一点很像周兴明)。“这些地方经济尚不发达,相对空气污染也轻,观测条件好。”就是“观测条件好”这一诱惑,让王彬告别含泪的妈妈,穿越半个中国,来到了位于黑龙江省东部的边城牡丹江市,成为牡丹江师范学院的学生。他读的是旅游管理专业,这又是一个基于天文爱好的选择——“做导游可以到处旅行,时间也比较自由”。
相比南方多雨潮湿的气候,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要干爽晴朗得多。然而,这个城市也有一个对天文爱好者来说很严酷的特点就是寒冷——数九隆冬,据说流出的鼻涕也会马上结成冰柱。
2009年12月14日,就是在那样一个严冬里最冷的后半夜,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冻得发抖的王彬又爬上宿舍楼的楼顶。那晚上观测流星雨之后,王彬填写了观测报告,根据这个报告,国际流星组织把王彬那天晚上所在的观测点确认为标准观测点,这是牡丹江市唯一一个标准观测点,也是中国纬度最高的观测点。
从骨子里迸发的爱
王彬的家乡在浙江绍兴,更准确地说,他的家和鲁迅故居就在一条街巷里,那是多少人不远万里去顶礼膜拜的地方。上大学之前,王彬每天都在那里来来回回,呼吸着那里的空气,浸润在那样的氛围中。鲁迅的批判精神、牺牲精神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呢?这样想似乎有些牵强。但是,他身上那股掩不住的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确实能让人闻到一丝他家乡的味道。
“我关心现实,关心社会。国家,是我们的国家;人民,是我们的人民;政府,是我们的政府。我们应该去关心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王彬说,这是他在一篇文章中读到的话,他经常挂在嘴边。
王彬的一位男同学告诉我,对周围许多大学生趋之若鹜的事情,例如,报考公务员、追星迷腕儿,他都会透过热闹的表面进行冷静分析,作出自己的判断。女同学对他的观察细腻而感性,她们说,在学校天文爱好者的讲座上,王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那神采飞扬的形象全然不像平时少言寡语、沉默独处的他。
“天文爱好者都是孤独的。”王彬对我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我们这个群体,更多的人仅仅认为我们这样做只是出于一种爱好。其实,如果一个人骨子里没有对星空的热爱、对宇宙的敬仰,他是不会如此疯狂的。”
“发现者会得到什么?可能你想获得的都无法得到!发现者没有奖金、证书之类的奖励,更没有命名权,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发现通报上。简单地说,如果你不告诉别人,谁也不会知道是你发现了某颗小行星。那些把天文当作一种娱乐方式的人不适合参与到业余发现者的队伍中来。如果你是为了发现而来,非常欢迎,但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发现而来,或许你会后悔。”王彬说,他很喜欢一位前辈写下的这段话。
万里无云的夜空中,有数不尽的星星在闪耀,事实上,肉眼能看到的只有6000颗左右。在天文学家利用大型天文望远镜拍下的照片中,才真的看得到数以百万计的星星。天文学家并非用望远镜望着群星,逐一观测点算,而是通过望远镜拍下长时间曝光的照片,在照片上测量星球的位置。即便如此,做起来也不容易,每幅照片都满布上百万颗星星,一个人测量一幅照片上所有星球的位置,得花上几个月时间。于是,美国宇航局将他们用最先进的望远镜拍摄的星空图片传到网上,供业余天文爱好者下载测量和研究。
那两颗“NEAT小行星”和一颗“SOHO彗星”,王彬就是从网上发布的这些图片中发现的。那为什么还要去观测天象呢?“主要是为了培养敏锐的视觉感,用一句通俗的话讲,‘磨刀不误砍柴功’。”王彬说。
这把刀磨了6年,王彬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整个发现是一个过程,其实绝对早于媒体公布的2月4日和5日。
“为什么不早点发布呢?”
“找一个黄道吉日啊。”
“2月4日是什么好日子?”
“立春啊!”王彬笑着回答,两道浓眉像漆黑的翅膀在飞扬。
真是孩子气十足的理由。
“不过,那颗彗星可是发现以后即刻公布的,瞬间消失,我不抓紧公布,别人要抢先呢!”
就在王彬发现“NEAT小行星”之后,牡丹江师范学院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院、系两级天文爱好者社团。
值得一提的是,在发达国家中,对于比较容易进行的一些特殊天象的观测,业余参与者往往比专业天文学家还多,诸如对日全食、彗星、行星的拍摄。而在我国,业余天文爱好者在近些年才开始较多地涌现,不过这一群体已开始慢慢形成规模。
所有报道没有提及的是,王彬是中国第18位、世界第71位成功发现“SOHO彗星”的业余天文爱好者。
我是如何发现
“SOHO彗星”的
■王彬
不知应该从何说起,就先讲讲我是怎么接触到“SOHO彗星”的吧。
其实我第一次听说“SOHO彗星”是在2003年的第1期《天文爱好者》上,当时不知道“SOHO彗星”是什么,后来看了“丝路天文”才有了些了解。在当时,我还没有多少天文学基础知识,感觉这个东西不适合我,况且我也没电脑可用。
2005年,曾发现过“SOHO彗星”的高兴老师写出了“SOHO彗星搜索攻略”,那时候我正有些想发现点什么的想法,但经过一个暑假的尝试,我发觉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经常误报连连。
之后的假期,有空的时候我总是看看“SOHO”的图。但由于假期在2月、7月、8月,那时候只能找C3图中的彗星,数量少,难度大,我本身水平又差,甚至人家发现了的暗彗星,我在图上也看不出来,直到变亮了我才看得出点东西。
2009年,高考结束后,我算是解放了,再次拾起高兴老师2006年写的“NEAT小行星搜索攻略”。我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来找“NEAT小行星”,结果只找到了几个“OPP”(别人发现过了的小行星)。再次放弃,转战“SOHO”,但还是觉得在“SOHO”上干出成绩的希望不大,毕竟中国上一次出新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但我还是在关注着,因为“SOHO”没多长时间可干了。
转眼到了2010年寒假,居然有70天假可以放,去云南看日环食并且逍遥了半个月后回来,剩下的假期还是很长。再次摆弄“NEAT”,结果3天时间就发现了两颗(2002NK72和2002PL192),再找更多的也没什么意义,就专心于“SOHO”了。所以,准确地说,那个假期的“SOHO”搜索是从2月6日开始的(我发现的两颗“NEAT小行星”是在2月4日和2月5日得到确认的),每天要花好几个小时,截至3月9日,我共看C2图679张、C3图515张。但不幸的是,2月21日到3月8日期间居然没有出一颗彗星,报告页上满是误报,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个彗星荒呢。
3月8日晚上,广西天文爱好者阮建高终于解除了这个饥荒,找到了一颗很暗的C3中的彗星。
3月9日,我打开电脑时都快上午9点了,先看了C2的图,又看了阮建高前一天晚上发现的那颗彗星。也许是我水平太低,人家给我指明了坐标,我还是看不太清楚,没觉得有个东西在动。然后去看C3的新图,只有3张——2318,2342,0018,这次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颗彗星,一测量,各项数据都很好,连忙上报,报告发出去后才发现我把日期填错了,又发了个改正的。中午以为圈中好友会上网,想让他们作个判断,然而没有一个人上,我的报告还是孤零零地挂在那里。下午4点多的时候再上QQ,阮建高居然已经在祝贺我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了阮建高给我的确认。后来据陕西天文爱好者周波说,那个彗星在1518就能看到暗淡的痕迹了,之后我也补上了1718到1842的数据,直到0354,彗星冲入C2。
(摘编自王彬2010年3月10日发表于QQ空间的日志)
延伸阅读
名词解释
NEAT
NEAT(Near Earth Asteroid Tracking)即近地小行星追踪计划,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和喷气推进实验室天文台联合进行的一个计划。该计划于1995年12月正式启动,美国将大量观测设备获得的数据资料放到互联网上,让全世界的天文爱好者通过计算分析发现新的小行星。
SOHO
SOHO(Solar & Heliospheric Observatory)计划是由欧洲空间局(ESA)和美国宇航局(NASA)联合开展的合作项目,主要参与国有美、法、德、英等国。SOHO探测器可以有效地对太阳本体、周边甚至整个太阳系范围内的活动实施观测。 由于SOHO所拍摄的图片是国际共享的,所以除了专业工作者外,天文爱好者们也可以及时获得并分析图片上的信息。通过分析SOHO探测卫星拍摄的照片而发现的彗星一般称为SOHO彗星。
1999年8月1日,澳大利亚的天文爱好者在SOHO图片网站的系列图片中连续发现了两颗彗星,开创了一个业余天文观测与互联网结合的崭新领域。从此,更多天文爱好者不断加入到了SOHO彗星发现的行列,竞争也越来越激烈,竟然把一些专家纷纷挤出了发现擂台。可以这样说,SOHO彗星的搜寻是传统的目视寻彗和网络时代高科技技术高度结合的体现。
来源:《中国教育报》 2010年8月4日,http://paper.jyb.cn/zgjyb/html/2010-08/04/content_33101.htm